承上篇。
การเรียกขวัญลูกแก้ว 剃度前的堅定意志
泰國男人剃度修行是展現信仰、表態孝順也有些人是真心誠意要修習養性,在準備進入僧侶修道之前,召喚元神的儀式 การเรียกขวัญลูกแก้ว (kaan rîakkhwǎn lûuk kɛ̂ɛw) 成了定心穩固意志的宣告,是親友的祝福也是肯定,讓準備踏進修行生活的人能更心懷感恩與對信仰崇敬之情。
在這裡稍稍補充一下,儀式名稱中的 ลูกแก้ว (或 พระ)在泰北常用來稱沙彌,所以沙彌的剃度儀式會稱為 บวชพระ 或 บวชลูกแก้ว ;若為一般僧侶,則稱為 ตุ๊เจ้า,剃度儀式則稱為 บวชเป็กข์ 或 เป็กข์ตุ๊。
ประเพณีสู่ขวัญควาย 犁田後為牛安神
ล้านนา lanna 泰文直翻字義就是「百萬良田」的意思,雖說牛隻用在泰國農耕的歷史,就目前查到的資料說正式年份不可考,但當中值得一提的是,早年農民向養牛場租用牛隻還有訂定租約法則,例如:牛隻在正式犁田前被偷,租賃者不用賠償;若是生病而死則需賠一半;若在進行耕地期間遭竊或病亡,則按當時租金賠償。以及,在清邁、南奔、清萊把水牛用在農務,黃牛用在拉車;在南邦、帕府(แพร่)、楠府則無論農作或拉車多半都是由水牛上陣等有趣的記錄。
早年不只是泰北,全泰國多數亦為以農作為主要經濟來源並維持日常生活所需。至於 ประเพณีสู่ขวัญควาย (pràpheenii sùu khwǎn khwaay 或稱 มัดมือควาย、ฮ้วงขวัญควาย)為牛召換/安神的儀式,在泰國各地區依風俗習慣而有不同作法與儀式規矩。
在泰北,每年藍納曆 11 月(約為佛曆 9 月,西洋曆 8 月),時間約落在在犁田、耙田整地插秧後,稻子未成穗之前舉行。儀式舉行的目的主要是感謝牛隻在農作前期,耕田、犁田、整地翻土的辛苦勞力活,因為牛兒們的協助,他們未來才有米和其他作物可食、可販售當收入。此外,也有著:「辛苦啦,工作時的斥喝鞭笞都是為了工作效率,不要介意嘿,讓我們辦個儀式安慰你一下喔!」帶點歉意的拍拍慰勞,希望牛兒的元神快快歸位,迅速消除初期作業的疲憊。
儀式進行時需要準備的物品包括:
บายศรี baaysǐi,用芭蕉葉以及鮮花編成的禮藍。
กรวยดอกไม้ kruay dɔ̀ɔkmáay,用芭蕉葉和鮮花製成的椎形花束。
嫩草約 60 公斤/1 หาบ
ด้ายสายสิญจน์ dâaysǎaysǐn,棉線/祈福線。用於儀式進行間,綁上稻草繫在牛角上。
蒸熟的糯米飯 1 盒
白煮雞 2 隻
酒 1 甕
甜點(糯米甜點像是 ข้าวต้นขาว、ข้าวต้นมัด、ข้าวต้นแดง 皆可)
น้ำขมิ่งส้มป่อย,用薑黃、藤金合歡果和香花浸泡的水裝在銀樽裡,灑在牛身上。
在帕耀府,有的區域還會準備蕉、鮮花、香燭等。
由於現代農業耕種多半已用機器取代牛隻,但部分鄉鎮仍維持這年度傳統,除了請熟悉儀式的法師獻祭詞、為牛隻綁上祈福線等,在活動當天準備傳統犁田工具,實際展演一段舊時代的耕作方式,並同時展售地方特產,體驗抓泥鰍等農家樂體驗。
พิธีสู่ขวัญข้าวชาว 別忘稻榖女神
耕作季要感謝共業牛兒們,收成時,就是謝天地、求稻榖女神 แม่โพสพ mɛ̂ɛ phoosòp、請稻田地基主們保佑收穫粒粒飽滿、好吃又快銷的儀式。
召換稻榖女神的儀式 พิธีสู่ขวัญข้าวชาว (phíthiisùukhwǎn khâaw chaaw) 由來有個傳說,說那女神在幫助人們五榖豐收後,人們並沒有把她當一回事、沒記得她,傷心之餘,稻榖女神跑去深山林內躲起來,只把乾涸留下來。人們去向佛祖訴苦,佛祖便差了信使去找她,遇上河水過不去,轉請魚兒捎信,稻榖女神不願意回去,只交給魚兒一些穀粒,請魚兒轉交信使給人們播種,並告知人們,待收成之時,舉辦召換儀式請她回去,她才會再次造訪人間並幫助稻榖豐收。
召喚稻榖女神的儀式也是全泰國各區都有,以下主要講的還是泰北地區。儀式通常在割稻、捆稻完成後舉行,一樣會由地方熟悉儀式祭詞的主持人(或法師)主持儀式,需要準備的祭品包括:
布 1 匹
枕頭 1 枚
米飯 1 份
白煮雞 2 隻
酒 1 甕
甜點、蕉、水果 1 組
檳榔 1 包
เมี่ยง(mîaŋ,下圖),在這裡不是一般包葉類點心 เมี่ยงคำ (mîaŋ kham),在泰北地區是指醃漬發酵的茶葉卷,吃起來非常鹹且酸。
煙草 2 卷
飲水 1 壺
鏡子 1 面
梳子 1 支
香粉一塊
髮油 1 罐
簡易版則有:
白米飯(白米糯米都可以)、白煮蛋 1顆、蕉 1 根、甜點、鮮花、香燭。
此外,另外再準備:酒 1 甕、白煮雞 1 隻、米飯 1 份、甜點、水果等,放在芭蕉葉編好的籃子裡,然後拿去擺在稻田附近祭地基主和稻榖神的祭品旁,等於給附近路過的小鬼們先打賞,不要來偷米、打農作的主意。
祭稻榖女神的祭詞很長(在參考書中約長達 6 頁),簡單來說就是希望榖神/稻榖好好在這裡成長,別再躲、別逃跑,幫助今年稻榖收成好。內容除了感謝神明之外,其中在召喚四方五榖神明的詞句一路從清邁請到清盛、南奔、南邦等地的榖神,以及「讓米(榖)好吃的元神也一起來吧」的詞句。現在看起來有點可愛,但對於靠天吃飯的農人們來說,是對天地的一種敬畏與感謝、對五榖豐收得以好好過日子的衷心祈願。
*參考資料:
- 《ประเพณีสิบสองเดือนล้านนาไทย》, มณี พยอมยงค์, โครงการศูนย์ส่งเสริมวัฒธรรม ม.ช., 2547
2. ประเพณีล้านนา,清邁大學藍納傳統習俗資料庫。
3. ชาวนาพะเยา อนุรักษ์ประเพณีฮ้องขวัญควาย,《Chiangmai News》,為牛召喚元神儀式。
4. “ร้อยเรื่องเมืองไทย" ตอน “สู่ขวัญข้าว",召換稻榖女神的儀式解說影片,有英文字幕。
5. รายการมองเมืองเหนือ ช่วงสานศิลปถิ่นเหนือ ประเพณีสู่ขวัญควาย,為牛召喚元神儀式新聞片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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